偏偏他还挺乐意操这份心的,啧。

第二天两个人起早吃了饭,便坐上了去姜家村的两辆车。

给他们开车的司机是秦凌枫的合作伙伴安排的,四十来岁的男人,当地人,很健谈。

除了他以外,秦凌枫为防意外,还带了几个男人当保镖,他们开另外一辆。

路上司机和两人说:“前些年这边没修路,一遇到下雨,车子根本开不进来,得坐牛车。”

秦凌枫悄悄看了姜岁一眼。山那么深,路那么难,当年的姜岁是怎么逃出来的?

往山里去的路遇到冻害,崎岖不平,坑坑洼洼,姜岁就把手机收起来,闭目养神。

车子晃晃悠悠地看了一个小时,终于在中午,到了姜家村村口。

涂了彩绘的高墙已经褪色,爬上了深绿的藤蔓。石墩子上坐着几个衣服样式寻常的男女,年纪二十多,三十多,四十多都有。

在姜岁和秦凌枫下车的那一瞬,他们的聊天就停了,齐刷刷看过来,眼里都是戒备。

姜岁淡定地扫他们一眼,向村子里看。原主当年离开时,村里的树木还没这么高,现在郁郁葱葱,把后面的房子都挡住了。

村里修了水泥路,茅草房几乎看不到。不变的是一面面超过两米的院墙,将村里的房子圈了起来。

抬头看,只能看到的一个个压抑的灰色瓦房顶。

配合院墙,院子的铁门修的也很高,两边柱子贴着红色的对联。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个个头不高,四肢结实,面相有些凶的男人。

光看脸,感觉他得有四十多了。

男人冲着姜岁笑起来,牙齿不齐,惊讶地问:“你是姜翠吧?哦不对,你现在叫姜岁了!哎呦,城里的水土真是养人,漂亮得我都没敢认。你还记得我不?你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