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回过神来，仔细想想，不正是如此。

那是男人看女人时，充满了爱欲与占有欲的眼神。

“可、可是……他们是师徒啊。这真的可以吗？！”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可以呢？”谢哥如是说。

就在那对小夫妻在努力扮演好师徒时，云洛洛也正与赶着牛车的谢焕尘，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若珈山。

谢焕尘受伤实在太重，只从久藏峰走到了山脚下，他已然汗湿脊背、气喘如牛。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一声不吭，沉默地支撑着。

守山的外门弟子也认识这对小夫妻，不疑有他地放行，还悄悄地请谢嫂子下次来替他带一支凤仪阁的簪子。

凤仪阁是凡间专门卖首饰的，虽说不是法器，但是做工精巧，花样繁多，用作装饰也是极好的。在刚刚入门的外门弟子中，倒是颇受欢迎。

见假扮谢嫂子的云洛洛微微发愣，那弟子略显扭捏，悄悄道：

“我见小师妹喜欢一支凤仪阁的簪子很久了，想买回来让她高兴高兴。她要是高兴了，那我也是会很高兴的。”

“哦……”云洛洛做恍然大悟状，重重地点了点头，答应了。转头就在心里吐槽：“这届弟子不行啊，也不好好修炼，满脑子就想着找对象、谈恋爱。”

“这有什么奇怪的。情情爱爱，人之常情。”系统道，“你看你那个时代的仙侠剧，那些活了成千上万年的老神仙们，还不是为了爱要死要活的。”

“也对。”

终于波澜不惊地出了若珈山山门，云洛洛赶紧让谢焕尘上来牛车休息。

身材颀长的青年，如今脸色苍白的好像鬼一样。云洛洛生怕他再多走一步路，体内的金丹就要碎成渣渣了。

谢焕尘向来寡言少语，听了云洛洛的话，就慢吞吞地爬上了牛车。看那模样也是乖巧极了。

云洛洛不由地又想起来当年在不尽城，他忍着伤痛，沉默地跟着她一路的样子。

“再忍忍，待出来若珈山地界，我便会放出法舟。那样就快了，到北疆雪域也不过半日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