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绥凤眼中又涌出了泪,抱住爹爹委屈叫道:“不,不去,回家,爹爹、娘亲!”
裴元嗣笑了,轻刮女儿脸上不值钱往下直掉的泪珠子,“这就是了,它有它的家,你有你的家,你不愿离家去到天上,为何要强求它离家来到地上?”
阿萦看着裴元嗣。
裴元嗣抱着女儿循循善诱,绥绥大眼睛似懂非懂地听着,父女两人一大一小,两双凤眼却如出一辙,只不过绥绥的凤眼更圆更亮,裴元嗣的凤眼狭长深沉,犹如含着一潭幽深沉静的井水。
窗外夕阳西下,在男人高挺的鼻梁上落下一抹落日的余晖,低垂的眼睫宛如适才那蝴蝶颤动的羽翼浓密纤长。
阿萦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转身走了出去。
“爹爹?”
绥绥见爹爹不说话,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裴元嗣回过神来,在怀里摩挲了一会儿,摸出两块包着糖纸的窝丝糖。
绥绥高兴地刚要大叫,裴元嗣无奈地捂住了女儿的嘴,真是个傻丫头,“嘘,别让你娘听见,”顿了顿,“听爹爹的话,叫娘亲娘,下次爹给绥绥换松子糖吃。”
绥绥迫不及待地打开糖纸塞进嘴巴里,使劲儿点着小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