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上来了很多不认识的人,她不记得他们的脸,只被妈妈带着和他们问好,不断地点头。

妈妈将第一捧土扔下,她也抓了一把。细软的泥土在手心摩挲,比沙子还要柔软,但她却像是摸到了最刺人的礁石,忍不住哭了出来。

下葬后的一个月,妈妈没有和她说一句话,到了第二个月,新学期要开始了,妈妈说想带她搬去东京……

距离葬礼到底是久还是近,她已经搞不清了。但骤然听到她人提起,她依旧是这么难过。

不自觉地用力咬碎了糖果,菅原美波抬手捂住了脸,仿佛这样就能遮蔽住从喉咙中发出的呜呜声。

御幸一也抓着青年离开岗亭,隔了段距离后停下。刚站定,青年还没准备,他就做出了扔球的姿势。

“等——”青年抬起手。

眨眼间,球就和陨石般朝他飞了过来。青年手忙脚乱地要接,球却擦过他的手臂飞了过去,好似暗藏了些许怒意。

青年有几分手忙脚乱去捡球,但反应速度很快,球滚地不久他就捉住,反身扔了回去。

“都说了等一下——”青年不快道:“为什么我要陪你打棒球!”

“今天是参观日,小哥你难道想给这里的教官留下糟糕印象?”御幸一也一下接住了球:“美波的妈妈可是老师,知道你弄哭她的女儿,面试的时候就会直接让你out哦。”

“老师?弄,弄哭?”少年一本正经,青年还真有些半信半疑,想起菅原家确实是这方面。

不过父亲被误会成嫌疑人时,也没怎么帮到忙的样子。

往岗亭里探了下头,青年往那边迈了一步。刚扔回的球又飞了过来,阻止了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