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实话,昨晚下山时他就觉得菅原美波不对,大约是在看到了那个人影之后。菅原美波似乎发现了什么。
这件事可以和老师说,也可以不用说。
准备问问菅原美波到底什么情况,御幸一也姑且保持沉默,等回东京后再看。
他趴到椅子上,拉过后座窗帘,遮蔽了落进车内的光线。
从长野到东京,去时坐新干线,回时为表惩罚降成大巴。
哪怕窗外景致更丰富,时长也近四小时。快到东京时,所有人都昏昏欲睡,连精力最充沛的学生也累得说不动话了。
在黄昏的照映下中,小松穿过走道,到了最后一排。
桃井五月坐在右手边,靠在青峰大辉的手臂上睡着了。中间隔着长长的距离,本躺着菅原美波,她已坐起身,头靠在玻璃窗上,看着外面。
高烧令她的神色苍白,散发着清冷感,使二十三岁的小松都觉得有些不好打扰她,好在菅原美波注意到了他。
小松走了过去,在她身旁坐下:“怎么样了?”
“嗯,”菅原美波将手机揣进口袋:“好多了。”
“那就好。”小松有几分欲言又止,但不得不说:“我刚才联系了你妈妈,她没有接电话。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菅原美波口袋里的手攥紧了手机,一时觉得像是要将手机掰断的力气。
她发了短信,但菅原久幸子没有回,电话打过去也是语音留言。
头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她甚至联络了黑田兵卫,同样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