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疯狂购物后,菅原美波出了商场就将袋子一扔,跑向马路对面的冰淇淋车。

监视她的人忙着弯腰收拾袋子,菅原美波买了个两个冰淇淋,要回马路给对方一个。

刚一转身,她在街边看到了一个男人。

男人从一辆黑色雪佛兰上下来,戴着菅原美波记忆中受老头欢迎的黑色针织帽,连一身黑色夹克都和她记忆中相差无几。

当年,他给了菅原美波自己的手机号,早不知被扔去了哪里。但菅原美波一度绞尽脑汁想寻找求助对象,虽说没能发出任何信号,说要去匡蒂科的这个男人也在她的名单里。

虽说只见过几面,但这个人沉稳的感觉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或者说,她是被网缠住的鱼,与其联系可能会被组织查到的妈妈的同僚,不如向组织想不到的人求助。

如今想来,她像是一无所有的人。

菅原美波当即跑上前,假装过马路撞到人,冰淇淋球整个儿粘在男人的夹克上。

“我妈妈被困在一个可怕的组织里,里面的人用酒名做代号。”菅原美波说得飞快。她的声音在颤抖,但咬字清晰:“救救我们——”

说到这里,监视她的人已过了马路中央。

菅原美波不得已一脚踩上冰淇淋球,朝组织成员走去。

嘴里抱怨组织成员来得太晚,让她撞到人、损失了冰淇淋。

菅原美波将冰淇淋球塞进了组织成员的手里,让他无暇顾及身后。

她没有回头,心里却没法更加沉重,下着前所未有的大雨。

离开纽约的时间一天天接近,她没有收到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