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后, 冬日不失凉意,两人慢跑回公寓,一郎甩动尾巴, 是最有精神的那个。

菅原美波将从富士山遇见宫野志保和黑泽阵到今天在帝丹小学见到她之间发生的,都告诉了御幸一也。

这就是她的全部了,毫无保留。

御幸一也听完, 并未让她别责怪自己, 只是说想看她胸口的疤痕。

回到公寓后,也立刻这么做了。

贝尔摩德没有对准菅原美波的心脏正中,而是打中了肋骨。

极其幸运的是,子弹穿出了她的身体, 没有乱飞, 断却的两根肋骨没伤害到其他位置, 因此黑田兵卫有足够时间将菅原美波送到医院。

手术时留下的疤痕就在正面位置,几年过去变得浅淡,同白皙皮肤格格不入。

满心都是无法言说的懊恼, 御幸一也的心脏也再一次被深深地刺痛。

他伸手抚过这道伤疤, 于氤氲水汽的中将它亲吻, 好似要将它吞下,让它成为自己的痛苦。

他的手不住往上, 指腹轻缓划过菅原美波的肩膀, 捧住了她的脸。

眼镜取下了, 再没有碍事的东西, 两人将彼此看得很清楚,再清楚不过。

菅原美波的手指穿过御幸一也的头发, 毛茸茸的湿润感。水流经由花洒, 落在两人身上, 水很热,身体更烫,前所未有的感觉,好似从最开始他们就是一体,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世界和时间再也无所谓,只剩下两人存在。

御幸一也平日里最慢二十分钟就能洗完,今天洗了快一个小时。热水冲刷了雨露的寒冷,为取暖的羔羊平复心情。

浴缸够大,靠在里面坐了一会儿,又花费了不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