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彻底绝望了。
那男人简直有毒!
许诸严肃道:“你莫要这般丧气,应该感到高兴才对,郎君让你学这些,多半是打算把你带回京的。”
苏暮半信半疑,“当真?”
许诸点头,“郎君的院子里哪怕是粗使婆子,都是能写会算的,上到管事,下到粗使奴婢,都会识字断理。
“你若跟着进了京城,总不能目不识丁,那是会被他们笑话的。”
苏暮:“……”
许诸:“乖乖地学罢,也是为了你自个儿好。”
听他这一说,苏暮试探问:“京城里的高门大户都会这般要求家奴会识字断理吗?”
许诸摆手,“倒也不是,只不过咱们府里背后是河东裴氏,书香世家,重学识涵养,故而对底下的仆人也稍微严格一些。
“郎君不喜粗鄙吵嚷,比其他院子里的要求更严一些,没人敢蛮不讲理,会被讥笑。”
苏暮轻轻的“哦”了一声,“原是这般。”
许诸:“莫要发牢骚了,你平日里也挺上进,这些应难不住你。”
苏暮没有吭声,心想顾家的家风确实有点名堂。
话又说回来,河东裴氏经六朝而不衰,靠的不就是那股子文人风骨与端正严明的家风教养吗?
下午沈正坤过来,顾清玄同他说起自己打算保常州的盐商们,把沈正坤唬住了,诧异道:“文嘉莫不是疯了?”
顾清玄一本正经道:“我没疯。”又道,“上午我差人投送奏章回京,便是向天子请奏此事。”
沈正坤眼皮子狂跳,半信半疑问:“好端端的,何故生出这等,这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