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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你我存在的这个社会。”云不飘看着他:“何氏的‘罪’,在她诞生便定下了吧。”

为女之罪。

原生家庭里定义她为牛为马,又怎能期待她长成一个‘人’?

而原生家庭的轻女思想又是怎么来的?

何氏之罪,是整个社会的缺失。

苗县令久久沉默,云不飘对他笑笑走了出去。

那抹笑,清淡至极,却又令他刺得慌,律法不平,弱势的人何来公道。

可——历来不都是如此的吗?

苗县令眼神迷茫,这一时刻,他想,云不飘不像贵女,不,不是说她不高贵不优雅,而是——她似乎超脱了什么他深陷其中的东西

云不飘闷闷回到家,一路上任由东福怎么搭话茬都不回,下了马车立住,看着会仙楼,忽然拎着裙子蹬蹬蹬过去,上楼,找到卿未衍。

所有人看过来紧密关切她也不理。

卿未衍盘腿而坐,微微抬着下巴,露出长长的脖子。

比她还长。

云不飘想,丧尸最喜欢这种了,啊呜一口咬中。

她板着一张脸,酝酿半天,吐出一个“呸”字来,声音略浅,气势略虚。

怎么听怎么有些怂。

呸了后迅速转身跑下去,楼梯被她踩得咵咵咵,跟只惊慌失措的大耗子似的。

卿未衍:这是挑衅还是示弱?

众人:怂包一个。

东福跟着跑,跑到后花园小亭子里,云不飘忧伤的问他:“我是不是特别没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