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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勇苦笑一声,“官道附近可都是乡绅们的土地。”

李尧眨了眨眼,在他眼中,王爷当真有那么老吗?

骆勇在手心抹了一些金创药膏,稍稍搓了搓,继续贴上李尧的脚踝。

“前些年禹州城还有一个范刺史,刚来就为民办了好些实事,为了给百姓们讨回公道,他还直接出了告示想要声讨那些欺压良民的乡绅们,结果……”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结果乡绅没惩治上,他自己倒是获罪被斩了,后来官道上的泥坑便越来越多了,官府想修都无可奈何。呵呵,那是那些乡绅在示威呢。”

所以官府索性便放手不管,甚至暗中鼓励,等到哪一日激起了民怨,再由他们暗中调配,将此时捅至天听,让上头派人来政治。

李尧问:“可是范林徐范刺史?”

这位范刺史李尧倒是有些耳闻,只是他听到的版本却与骆勇说的完全不同。

那时他还在沈妃宫中等候着皇帝与沈妃对他的安置,无意之间听到禹州百姓闹事一事。

说是刺史范林徐勾结贱商中饱私囊压榨百姓,百姓的状都告到了京城。

皇帝勃然大怒,直接下旨将范林徐就地处置了。

第二日,他便接到了皇帝的圣旨,封他为禹王,赐封地禹州。

没成想原来范刺史竟是这般正直善良的忠臣。

骆勇冷哼一声,“我听闻禹州城的丁家,在京城有人,谁都不敢惹,就连我们统领都对他们客客气气的,甚至有时还给丁家放了些便利。”

李尧追问道,“什么便利?”

骆勇顿了顿,他知道自己今晚有些说多了。

听闻那老王爷本身在京城就不受宠,三郎是王爷的人,若他从自己这里听到这些后,回头转述给了王爷,王爷又一旦为了体恤民情强出头惹恼了丁家,反而会害了他。

于是他轻轻将李尧的裤脚放下,又转身收拾好药膏,道,“不早了,今日你早些休息,明日我带你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