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隐约传来水声,看见墙上斜长的黑影也可以看清一个男人正在倒茶的举止。

知虞知晓那是絮絮找来的可靠天阉之人。

对方家中急需钱用,也愿意配合。

她微松了口气,这才上前去掐灭了屋中唯一一盏亮光。

吹灭蜡烛是与对方约定好的信号。

许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陷入黑暗的瞬间脑袋也跟着眩晕了阵。

某个刹那,知虞都有种不知身处于何地的飘忽,接着再重新想起自己要做什么。

大抵是随着时间推移,酒的后劲越发明显,知虞隐约间都觉醉意大过了理智。

只余下丁点的意识提醒她自己必须要做完这件事情。

脚下的每一步都好似踩在棉花上,晕晕陶陶。

起初走上前去还踌躇要如何与他开始演戏,偏偏摸黑上前,知虞被那桌腿一绊,便扑到对方跟前。

她疼地抽了口气,见对方扶都不扶一把,手脚规矩到近乎冷漠。

她面颊微热,察觉是自己忸怩矫情,撑起身索性顺势坐在对方的膝上,伸出双手臂将他脖颈轻轻缠住。

躲在暗处的芸苏紧张地盯紧,虽看不清楚什么,却能听到夫人今夜娇到几欲滴水的嗓音,听得人耳廓都一阵酥麻。

借着窗外月色照进来的模糊剪影,几乎要将两个人的身影融为一体。

唇瓣不经意间蹭过对方,美人柔声道:“你果然在这里呢……”

她的手指似乎不慎碰到哪里,让他瞬间握住她的手腕。

大抵是没有控制力度捏疼了细腕,瞬间让怀里的美人发出了轻颤声。

软腻语气中含着潮意,嗓音如泣如嗔地抱怨一句,“你弄疼我了……”

那副绵绵娇媚的模样,简直是想逼得人把她弄得更疼。

专注力都集中在暧昧的对话中,自己的声音落在自己的耳中和旁人听到的效果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