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触碰到了沈欲的底限。

他甚至不再需要她给出任何的解释。

如同对待所有犯错的人一样,将知虞直接带来了罪犯应该出现的地方。

一旁狱卒十分尽责地说明这些时日的进展。

“这块铁钩上干结的肉块是前几日一个偷窃同村村民子女贩卖的犯人,被勾穿喉咙时留下的……”

“钉床上的血, 是一个杀人越货的惯犯,被裂尸后腥浊的血污怎么都清理不干净。”

还有烙铁,鞭子,剜刀,烧红的签子, 一项项物什都各有各的名目。

“还请大人一一过目。”

沈欲听得毫无波澜,却忽而启唇询问, “喜欢撒谎的犯人到了这处又当如何治?”

狱卒闻言, 立马回复道:“这个简单, 来到这里几乎没有不撒谎的犯人。”

“但若单纯犯了撒谎这一项罪责,既可以选择将对方的嘴先缝合上,也可以选择吞下百根银针……”

当然,这也是最简单的选项,若要复杂起来, 也可以有更多的方式。

知虞起初还能死死克制着自己的心态。

可进来这样的地方, 许是里头积攒的杀孽过多, 又许是在地下的缘故,骨头缝里仿佛都钻入了阴凉。

再听这狱卒一一阐述过程,那些画面不可遏制地跃入脑海,便叫人周身寒颤难止。

越是听到后面,脸色便越是白,泪珠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又惊怕得不敢跌落。

在狱卒接着说出吞银针的话时,她几乎已经忍无可忍地想要转身立马朝方才黑洞洞的门口方 向冲出去。

可沈欲仿佛也都早有预料,头也不回地反手将人攥回到怀里。

“怎么?这几个选项仍不够你选的?”

他面无表情地垂落视线,“可是还需要再给你添几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