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掐指算过,今日这场法事按理说不该有邪煞敢来破坏……”
“你闯入的如此巧合,又正巧能将施过符咒的香炉给打翻……莫不是上天派你来克这位姑娘的?”
他说着便冲着太皇太后提议道:“太皇太后不如割开她的腕子,取出一些血来,让贫道滴在几张符纸上试一试……”
届时那几张符纸每张都价逾千金,自然又是一笔不匪的收入。
太皇太后惊异地朝知虞看去,她正要开口,便突然听见一道颇为耳熟的嗓音从人群后方缓缓传来。
“你要割谁的腕?”
后方的宫人们纷纷避让。
很快,便叫众人瞧见了那位新君身着玄袍,缓步而来。
钱道长见天子竟然也亲临现场,连忙向对方叩首行礼。
太皇太后见状难免缓和了神色,“陛下可是过来看望蓁蓁的,这孩子她……”
她话未说完,便瞧见那位天子对自己的话置若罔闻,只兀自抬起了玄履,重重地碾磨在了钱道长握住法铃的手指上。
沈欲挑着唇角,眼底凝着寒霜,低头重复问道:“我问你,刚才要割谁的腕?”
满场霎时寂然一片。
……
沈欲并不去理会太皇太后等人的脸色。
将知虞抱回去后,便发觉她一直都很沉默。
他触了触她的额,发觉她并未发烫。
低头打量她时,用那药油替她擦着额角被碰到的地方,沉声问道:“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