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似乎是在孤儿院做义工的男人说。

“你的实验要想成功,就该去探究‘死亡对活人的意义’,或者去观察‘活人是什么样的生物’,有朝一日说服别人心甘情愿的把生命交给你。和没人喜欢自己的饼干被人随便吃掉一样,也没人会在生命被人自以为是的救赎的时候把真实感受告诉你。”

就是这句话,将青池涟央的计划扭曲进了另一个方向。

医生并非那个男人的职业,只是青池涟央在心里对他的称呼,因为他并不清楚那个男人真正的职业,甚至连长相都不知道。因为医生戴着口罩。

医生在青池涟央的生命中只出现过两次,短,却每次都至关重要。

一是他因为警察先生想动手杀人时,二是他因为遗留在凶案现场的《瓷杯女》被作家先生发现,在孤儿院被要求写一篇小短文,看穿了作家先生的肮脏想法后。

“你的实验需要更多变量,‘一个贪婪又道貌岸然的剽窃者’怎么样?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推翻这样的家伙,看社会——其他活人的反应,对你的研究来说很有帮助。”

这为青池涟央提供了崭新的思路,他将‘找被杀前心甘情愿的说出死后感的人’的浅薄实验,更换为‘观察活人’的深奥课题。

人活着,总要为自己找个意义。

后来,青池涟央追逐悬案,除了写小说取材,也是为了研究活人……越了解越厌恶。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因为知道了警察先生的死并非他所为。

青池涟央隔着斗篷布料摸了摸里面的资料。

现在,‘活人’这个课题可以告一段落了。

那幅画后面是一条相当宽广的通道,大概是这座城市的地下排水系统什么的。头顶,身边,都是相当工业风的巨大管道,比地上的通道还要四通八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