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二楼热闹了起来。

墙边的木椅上多了个坐的规规整整的女人,她双手放在膝盖上,脊骨挺的笔直,一头乌黑顺滑的头发垂到腰侧,面上是遮掩不住的喜悦。

她身前的男人说:“这是你母亲的遗物吧,我为你买来了。”

阁楼下的沙发上多了个拿针线认真的缝制着娃娃的女人,她神色温柔,抚摸着浑圆的孕肚。

她身边的男人看着被她当作宝贝的放在一旁的娃娃说:“钰子,你要做母亲了。”

厨房门口多了个被丈夫搀扶出厨房的女人,他数落着她:“我娶你不是为了叫你煮饭的。”

新婚燕尔,夫妻柔情。

而后,骤然反转。

坐在墙角木椅上的女人的头歪斜的转向矮窗,就像笼子里期待外界的鸟。

沙发的地上,一个破旧的娃娃燃烧着,代表着一家三口的娃娃坐在沙发上。

佣人扎堆,对披头散发,精神很差的钰子指手画脚:“不需要做饭,只被娶回来享福的女人还要患病,真是来讨先生的债的。”

一个长相精致的男孩说着刻薄的话:“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是我的妈妈啊。”

青池涟央站在原地,漠然的看着这一切。

在他的故事里,太一郎有真的爱过钰子吗?钰子至死都爱着太一郎营造出的过往假象吗?

他不清楚。

就像不清楚作家先生领养他的理由一样。就像不清楚他对作家先生的感情一样。

青池涟央是在20岁的时候才离开作家先生的。

那个为自己立了完美人设的先生并非死于谋杀,而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