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屈起, 最后攥住衣角,用力到指骨泛白。

……以什么身份呢?

合伙人?不, 那个交易从筹码到都明确两清。部下吗,也不对,这样更没有对首领提出要求的立场。朋友……无论对他们谁来说, 都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吧。

青池涟央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他又不想放弃, 只能绞尽脑汁的保持着头脑的活络, 却又想不到办法。

时间一长,少年口中竟然泛起几分苦涩,下唇略显刺痛,眼前场景也飘忽起来。

整个房间安静的像是被吸音海绵包裹了一样,鸦雀无声。

突然,一声轻叹响起。

太宰治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青池涟央面前,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举了起来。他瞥了眼还在发呆的青池涟央,手上用力,然后开口。

“张嘴。”

手腕被捏的一疼,青池涟央下意思松开拳头,又听了太宰治的话,傻傻的张开嘴。

两秒后,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无意识的疑惑声。

“欸?”

“欸什么诶。”

太宰治没好气的一把扯掉青池涟央的口罩,然后把他手心上显现出炉的掐痕给他看,最后又握着青池涟央的手,点在他下唇上,那片殷红上,俨然是一排牙印。

“女子高中生吗你,又是掐自己又是咬嘴唇的。”

青池涟央这才将思绪从刚才的事情上抽离出来,缓慢的眨了眨眼。

“我只是……”

“自残倾向就去看医生,我这可不是心理诊所……啊,算了。”

太宰治前面嘟囔了一句,后面突然想到什么,话语戛然翻转,他唇角自嘲似的扯了扯,一把按住青池涟央的脑袋,强迫他直视自己,慢条斯理道。

“你在人际交往这方面还真是零分啊,青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