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手里的剑从宁菡脖子上滑上去，停留在她的脸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中情绪难以捉摸。

宁菡一动不动，生怕宁姝一个不小心划伤自己的脸。

“贱人，你以为你伤了我的脸，韬哥哥就会喜欢你吗，我告诉你，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韬哥哥才不会喜欢你这种蛇蝎心肠的贱人！”

宁姝的耳朵被她几个「韬哥哥」荼毒的够呛，白眼翻上了天，用剑背拍了拍她的脸，不耐道：“再让听我到「韬哥哥」这三个字了，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宁菡果然老实了，整个上半身都是僵着的。一开始她还怀疑宁姝只是在恐吓她，可现在她是完全信了，要是自己惹怒她，这剑下一秒就会插在她心脏上。

宁姝很满意她现在的样子，心情稍微好了点，果然不说话看着顺眼多了。

“你说我要是把你杀了，宁柏和赵娴会怎么样？”

赵娴是宁柏的妻子，也就是宁菡的老母亲。家中有些势力，所以宁柏这些年才那么安分。不过他的安分也只是表面的安分，狗怎么会改得了吃屎呢？

宁菡双腿开始发软，一个不小心脸就被划烂了，看着她脸上流下来的鲜血，宁姝心里不禁有种嗜血的冲动。

“哎呀，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往我剑上撞的。”

宁菡疼得吸气，看到宁姝脸上的笑之后大气都不敢出，用尽全力才能控制自己不跪下去。

怎么会有人能笑得这么恐怖，这个贱人疯了！

一旁的宁茗看到宁菡脸上的鲜血，吓得捂住了嘴，她也没想到只是让堂姐帮她教训一个不长眼的贱丫头，怎么就这样了。

要是被大伯母知道一定会狠狠责罚她的，怎么办？

宁姝看着已经面色惨白的宁菡，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声音透着寒意，“本来我是该杀了你的，但就这么让你死了实在太便宜你了，这次留你一条狗命，回去告诉龙韬和你父母，我宁姝回来了，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嘴上这么说，宁姝怎么可能真的放过她，她只说饶她狗命，又没说不伤她。

手中长剑挽了个好看的剑花，锋利的剑刃从宁菡几条重要的经脉一一划过，宁菡身上顿时血流如注，惨叫声直冲云霄。

宁姝将手里的剑丢到地上，垂着眼看她，像是天神在俯视地上的蝼蚁。

宁茗连忙上前把宁菡扶起来，手忙脚乱的用手里的帕子堵着她的伤口。

但只是杯水车薪，她堵的速度远比不上宁菡流血的速度，很快宁菡的血就沾满了她的衣裙。

“茗儿，快走。”宁菡虚弱的叮嘱一句。

再耽搁下去她会死的，宁姝这个疯女人比阎王殿爬出来的厉鬼还要可怕。

宁茗不敢不听宁菡的话，让人把浑身是血的宁菡架起来，自己也跟在后面，等走到安全地带，猛地回头对一众侍从道：“都愣着干嘛，还不把这个伤害大小姐的凶手给我杀了！”

她一声令下，严阵以待的短打男子挥剑朝宁姝攻去。

这些人是宁家的外门弟子，但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杀手，宁家豢养他们用来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虽然穿得寒酸，武功却比正统弟子要高不少。毕竟他们做的是一不小心就会丢命的买卖，所以学了一身保命的本事，他们整齐划一的攻击，宁姝一时还找不出破绽。

她以退为进，只守不攻，一边接招一边找他们的薄弱之处，眉心又开始抽痛起来。

双方僵持了一刻钟，宁姝渐渐产生一种烦躁之感，她眼神暗了一下，挥掌出去时用了六成内力。

同时眉心的抽痛也开始达到顶点，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宁茗本来在一旁看热闹，某一瞬间就像是看到了什么骇人的东西，声音都有些发抖。

“快走，快走！别打了，快走！”

十几人整齐的后退，然后离开的很快，宁姝被眉心的疼痛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并没有过多关注他们。

那种皮肉炸裂般的感觉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等这种疼痛过去，体内的两股内力又开始互相冲斥，身体一会儿发冷一会发热，宁姝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眼睛开始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