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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伤着了?”

她那双眼乌黑乌黑的,仿佛什么光亮都射不进去,脸色更是煞白如雪,枯如朽木。

沈妆儿艰难地扯动了嗓,喉间发涩回,

“多谢王爷关心,已无大碍”

换做寻常,沈妆儿早早便问他为何骤然回府,又紧锣密鼓安排他的起居饮食,但今夜除此之外,她并无任何反应。

朱谦也不觉意外,沈妆儿这是不服气。

罢了,他总不能跟个小女人计较。

“我已吩咐太医院送来玉肌膏,待会便到,你莫要使性子,及时用药。”

沈妆儿咽了咽嗓,仿佛每与他说一句话,都令她窒息,她艰难地抽动了下手腕,朝他伏低一拜,有气无力道,

“妾身谢王爷恩典”

陌生又冷漠。

落在朱谦眼里,便是使小性子。

惯着她了。

朱谦二话不说转身离开。

唯剩被撩起的珠帘,空空荡荡,撞出清脆的声响。

夜里,留荷自温宁处打听到,今日正阳门前有人敲登闻鼓,死了一个人,百官震动,诸王爷在西山行宫玩得不亦乐乎,谁也不愿意接这吃力不讨好的活,皇帝派朱谦回京料理此事。

看来朱谦不会再回行宫,既是如此,他该要歇在王府,难免会撞见。

沈妆儿现在还未整理好心情面对他,最好能避开他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