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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妃霍氏跪在他跟前哭哭啼啼,

“王爷,您得想办法救救父亲呀”

朱珂俊脸一阵泛青,“平日叫他收敛些,他偏不听,如今本王的户部拱手让人不说,还连累本王被父皇责骂”

脑海情不自禁闪现沈妆儿那张韶艳的脸,再看面前嘤嘤啜泣的妻子,朱珂忍不住苛刻道,

“你往日嫌弃七弟妹鄙陋,口下不积德,你瞧瞧人家,一举一动端庄大方,不仅将七弟照料得妥妥帖帖,亦能帮夫君在父皇面前挣得脸面,你以为父皇为何赏赐她,那是在嘉奖朱谦!”

“七弟妹一出面,替朱谦拿下本王一个户部尚书,你呢?除了整日在府内吃醋耍性子,你还会什么?”

霍氏呕得吐血,满腔傲气被揉了个粉碎,原想说朱珂怎么不瞅瞅自己左一个侍妾,右一个美人,那朱谦府内可是干干净净的,倘若朱珂能像朱谦那般守身如玉,她至于拈酸吃醋嘛!

可惜眼下她还得求朱珂替她父亲周旋,是半字辩驳不得,只得伏在地上苦苦哀求。

朱珂听得烦闷,摆摆手,“你回房,本王现在不想看到你。”

霍氏泪眼婆娑离开了。

沈妆儿虽不是贪财之人,可看着皇帝真金白银赏她,还是高兴的,托腮趴在罗汉床上,对着那一箱闪闪发光的金子,忍不住畅想回头搬去邬堡,该要置办些什么。

朱谦这两日格外的忙,每每在书房忙到深夜方才用膳,户部尚书的人选得定,六王为了不让昌王捷足先登,自然是极力反对昌王的人选,朱谦便有机可乘。

皇帝心如明镜,点了擅长理财的户部侍郎胡赟,继任尚书,此人两不相靠,可朱谦还是趁机塞了一名心腹去到金部任郎中,执掌税种征收一事。

胡赟有了前任户部尚书教训,立即批了军演的经费折子,皇帝对虎蹲炮寄予厚望,也不会许人克扣军器监的银两,朱谦算是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