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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妆儿着实是失望的,怔怔坐在罗汉床上,好一会方回神,

“除此之外,还要注意些什么?”

她现在就像是信女一般,生怕犯任何忌讳。

容容絮絮叨叨说了一些,沈妆儿认真记在心里。

如此小心翼翼,如此满怀忐忑,说到底是太在意那个孩子。

当年孩儿在她肚里整整六个多月,她永远忘不了第一次覆在肚皮时,他极轻地往她掌心踹了一下,那一瞬间的悸动,如颤麻滑遍全身,更似暖流驱散了她心底的寒意,他在她最难的时候,陪伴她喜怒哀乐,是朱谦离开后无数个风雨兼程的夜,唯一的一丝慰藉。

哪怕到如今,每每回想,都能让她情不自禁露出笑。

偶尔梦醒,他在她腹中踢打翻滚,她都在想,这定是个调皮的孩儿,不像她,也不像朱谦。调皮也好,煜王府太冷清了,如果可以,她希望他活得像个小太阳,肆意飞扬。

容容所料没错,五日后,沈妆儿来了月事,虽说少不了失望,可大抵还受得住,这几日,便平平淡淡过了。

自朱谦走后的十来日,日日皆有贺客上门拜访,皆被温宁拒之门外,官员们走不通温宁的路子,便遣自家夫人寻沈妆儿献殷勤,沈妆儿挑拣着些,若是平日名声好,又不曾有过节的,便见上一面,若是趋炎附势之辈,一并驱走。

朱谦这一去,半月方归。

夜里自然是宽衣解带,欲行周公之礼,沈妆儿将容容的话记在心里,算了算,她月事五日前刚结束,如今还不到中间那几日呢,也就是说,哪怕今夜与朱谦同房,亦怀不上孩子,既如此,何必累着自个儿?

便以身子不适为由拒了他。

朱谦哪里晓得沈妆儿的算盘,还细心体贴问她哪里不舒服,夜里将那宽厚的手掌覆在她小腹。沈妆儿只得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