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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瑾如今是东厂提督,兼任司礼监秉笔,有批红之权,她与刘瑾的关系,知道的不多,沈妆儿也不会到处嚷嚷,刘瑾身份贵重,不能让他沾染不好的名声。

“我试一试,不成你别怪我。”沈妆儿也没把握。

她也不打算让刘瑾破格,无非是希望刘瑾留个神,莫让杨三郎被人顶替了。

先前刘瑾曾告诉过她,若有事,便派人去澄清坊灯市第三个街口的药铺留话,回头刘瑾自会来寻她,那个药铺该是东厂的暗桩。

沈妆儿打算明日亲自去一趟,怎知翌日醒来,打了个喷嚏,略有头重脚轻之感,想来是昨日入宫,着了凉,上午鼻涕便流不停歇。

沈妆儿这一病,可是愁坏了家里人。

丁姨娘亲自过来照料,文姨娘带着秀儿杵在屋子里,有心帮忙,却无处着手。

过了一会,老太太带着玫儿,恪儿与王氏过来探望,原不算小的东次间,竟是拥挤不堪。

沈妆儿倚在塌上,十分不好意思,一面掖着帕子擦鼻,一面笑着道,“祖母,您快些回去,莫要过了病气给您,”

老太太立在珠帘下细细打量她,见她精神还不错,该是小病,也就松了一口气,打算过来坐一坐,被王氏与恪儿强行给搀走了。

沈妆儿赶了老太太,又将玫儿给赶出去,怀了孕的人,身子最是虚弱,一个不留神便生了病,等到屋子里清净下来,沈妆儿仰头倒在床榻,忽然笑了出来。

在王府时,她每每生病,也就身旁丫头婆子上心,朱谦极少过问,最多是温宁遣人来关怀两句,回了娘家,打个喷嚏便惹来一屋子。

被人放在手心上宠着的感觉,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