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京仪捂脸,你真的不要再明显一点哦。
陈屹岸脸上挂上了看好戏的笑。
宋卿时手上拿着酒杯在晃,他低眸看着杯中酒,在她问完之后,有短暂的沉默。
柳秋秋并不催促,她很耐心。
他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又叫人来倒上一杯——连饮两杯烈酒。喝完后,他遥遥一举杯,示意:“过。”
柳秋秋这摆明了是冲着他来的,这些问题到底是想问些什么,在场有一半的人都心知肚明。他这两杯酒利落下肚,痛快到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干完了,这一局就这样翻过去倒也算是够格了。
其他人没有再追着他的意思,准备就这样掀过去,再咬着就没意思了。他们寻思着收敛点,别再那么刻意地搞这个,但柳秋秋很执拗,她在宋卿时放下酒杯后,还依然站在他身前,气势汹汹地追问:“宋卿时,你对逢夕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直接给我说个亮话行不行?!”
大概是觉得他不会理她,她很重地吐出口气,眉头紧皱,往旁边狠狠挥了几拳以发泄,嘴里低骂了一声。
宋卿时下颌线紧绷,眼底的墨色太过浓郁。全场寂静中,只听得他哑声道:“真是当妹妹疼的。”
现场因为他们俩的这场交道而格外安静,所以他的这一声清晰可闻。
给个亮话?
这就是他的亮话?
柳秋秋冷嗤了一声。
见场面僵硬,其他人全都开始打着圆场。
她深呼吸几下。
在其他人的强行拉劝下,柳秋秋不情不愿地咬紧牙走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