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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说过不止一次,但这副身体的运作效率真是非常良好,一个充足的睡眠就能抵消掉前一天的所有疲劳。

记得在“现实世界”的最后几年,被积劳掏空的身体,就像一台噪音巨大的电脑主机,除尘或者更换部分零件已不能挽救它。即使我在周末一觉睡到中午,疲劳感也消除不了,眼睛依旧干涩,腰背依旧酸痛,脖子依旧僵硬,手也是……我得多注意点,不要患上腱鞘炎,那会更难受的。

那时我早就觉得我恐怕活不到退休养老的那一天,已经不太想继续交社保了。

不过,按照现在的状况,社保什么的,不重要了。

虽然不太乐意,但基裘好歹还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她实现了给我奖励的诺言,同意我把头发剪到了齐肩的长度。

作为给她自己的补偿,她大买特买了一番,听说她准备再增加一个专门放洋装类型的衣帽间。

噢,反正揍敌客家大业大,这就是所谓的有钱任性吧。

差不多习惯到先吃晚饭也不影响“专业课程”的时候,我十分意外地在用作教室的会客厅里见到了伊路米。

他的理论课程和我的进度不一样,“专业课程”也是由席巴或者桀诺负责,按理说,除了吃饭时间,只要我不主动去找他,基本不会产生交集。

和我有些蓬松,过长就难免打结的银发不一样,他的黑色碎发很顺滑服帖,加上他极为端正的坐姿,看起来是个格外乖巧听话的小孩。

见我进门,他站起来和我打招呼,表情有点木讷,礼貌得仿佛学生见到老师一般,“早上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