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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口地“呼吸”,我大声地“喊叫”,我拼命地“伸手”。

游乐园嘈杂的人声重新灌入耳朵。

我没有大口地“呼吸”,我没有大声地“喊叫”,我没有拼命地“伸手”,实际上,我呆站着,被“临时监护人”搂在怀里,塞在嘴里的手帕是唯一的“真实”。

头上多出的触感,是伊路米在摸我的头。

我望着他,恍若隔世。

“妈妈知道甜点的事了。”他说。

“因为刷卡的消费记录。”他说。

“不过我们可以暂时不用回去,爸爸说任务截止日之前剩下的时间,我们可以自由支配。”他说。

他把我嘴里的手帕扯了出来。

“任务结束,我们可以去玩了。”他说。

他握住我的右手,冰冰凉凉的。

他牵着我,在人群中走啊走。

走到了湖边。

太阳低垂,像天空灼热的眼泪,随时要滴进湖里。

吹了一会风,我回过神,顺着伊路米的视线看去,看到湖边的远处,有一个眼熟的身影,是我们连续跟踪了四天的目标的身影。

俗话说,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少年丧父、中年丧偶、老年丧子。

失去妻儿的中年男人,独自站在湖边,身边没有看到保镖,或许是被他支开了,或许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待命。

“他不会是想死吧?”伊路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