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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没有,我的钱太少了,满足不了我的愿望,就像现在,我太弱小了,支撑不了我的尊严。

从什么时候起,食物的价格表开始影响我味觉的判断呢?

最后一段时间,食物等同于饲料,我麻木地吃着,仅仅是因为我的身体运作离不开食物。那时我想,饿死好像值得尝试。

“……”我弯下了膝盖。

下跪就可以解决问题的话,其实是挺轻松的一种方式,很短时间就能结束,我想。

“行吧。”店主转身去关店门。

我没有立刻起来,拉了拉伊路米的袖子,要他帮我问店主一个问题,“请问,要怎么样,才能把哨子还回来?”

“等价交换。”店主答道,“那个哨子是高级货,不要想用垃圾来换,给我拿等价的贵金属来换。”

“我会想办法的,可以暂时保留那个哨子吗?那个哨子对我很重要。”伊路米帮我翻译我的唇语,他自作主张地补上一句,“这是妈妈留给我们的东西。”

好家伙,(去世)母亲(遗留)的物品,用这种故意歧义的说辞,想引起同情吗?

“那也只是暂时。”店主抱起胳膊,“你最好尽快。或者你想用你自己,或者你的弟弟来换也可以,像你们这样漂亮的小孩可不多见。”

“谢谢,我们知道了。”伊路米代替我说道,然后拉着我离开了杂货店。

我们一直走出居民区,找了个垃圾山的角落,才开始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