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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为了不在没血没泪的犯罪团伙显得格格不入,默尔丝不得不迅速做出辩解。

她仍旧使用[穿戴]的发声装置来讲话,冰冷的机械音剥去了音调起伏,使得她的表述格外冷感,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我们的默尔丝可是很敏感的。”虽像是维护,侠客说话时却始终没有看向默尔丝,而是注视着飞坦。

“‘我们’?”飞坦挑了挑眉。

“不对吗?”侠客笑眯眯的,“默尔丝也是‘蜘蛛’的一员呢。”

是吗?这是你真正想说的答案吗?飞坦在心中冷笑。

“飞坦。”库洛洛突然插话进来,“你发现默尔丝的变化了吧。”

这一句话搅动了飞坦的神经,不得不承认,库洛洛说对了,一针见血。

惯用的水杯里某天出现不知从何而来的杂质,即使是肉眼不可见的微量,飞坦依然能在饮水时感到令人烦躁的些微不适。

那是一种不需要经过思考,条件反射般,长期作为行刑者的直觉,在了解其正体之前,烦躁是不容易消除的。

“我帮她复原了大脑里被切掉的部分。”库洛洛解释道。

帮她?复原?大脑被切掉的部分?

对于一开始就不知道默尔丝脑部手术的飞坦,短短一句话的信息量相当之大。

“她仍然是默尔丝,不如说,更像本来的默尔丝了。”当事人库洛洛评价道,“我是这么认为的。”

“手术?”旅团众人纷纷看向默尔丝的脑袋,好像默尔丝本来应该有两个脑袋似的。

手术属于比较私人的问题,于是库洛洛向默尔丝投过去一个表示征询的眼神。

“是的,之前我接受了某种脑部手术,最近团长帮我复原了手术被切掉的部分。”默尔丝不放心库洛洛的代为解答,选择将解释权握在自己手中,“我能够重新感受到‘情绪’了。”

说完,她的视线落到飞坦手上,后者审视的目光刮过默尔丝讲话时一张一合的嘴唇,又或许,是她舌面上的蜘蛛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