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来了,菟裘鸠索性问道:“你跟刘季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蒙椒垂头不语,菟裘鸠继续说道:“你二人都算是大秦年轻一代的佼佼者,皆是眼光长远之人,我相信就算你们二人再怎么有矛盾,在当下这个场景都能摒弃前嫌,可你们的表现却并不是如此,说说吧,如果矛盾实在无法调和,那我在想办法。”

蒙椒听着菟裘鸠老气横秋的话颇有几分哭笑不得,菟裘鸠比他还小呢,什么年轻一代的佼佼者,真正年轻的是他啊,自己人到中年,哪儿还算得上什么年轻?

不过菟裘鸠都说到这地步,他无奈说道:“其实我们主要就是在对车师如何处理这个问题上有不同意见,我的意思是先发展,暂时不要跟车师起冲突,但刘季却偏说车师狼子野心,不会给我们发展的时间,所以必须把车师打下来才能安心发展。”

菟裘鸠略一挑眉:“如今车师的确主动进攻了不是吗?”

蒙椒苦笑说道:“那是因为他对人家表现出了杀意啊,之前因为一些误会,车师王曾亲自过来赔罪解释,刘季便想趁机杀掉车师王,可车师国那么多人,车师王被杀死,还能有第二个车师王,杀他一个又哪里有用?然而车师王却察觉到了什么,回去就……哎……”

菟裘鸠略微皱了皱眉:“刘季此人最是谨慎,他如此坚持必然有他的道理,他可曾告诉你理由?”

蒙椒想了想说道:“刘季说车师最近一直招兵买马,并且与龟兹往来密切,车师城中多了很多龟兹人,必然图谋不轨。”

菟裘鸠微微眯眼:“你呢?你怎么想?”

蒙椒迟疑说道:“车师王不像是狼子野心之人……”

菟裘鸠忽然打断他说道:“刘季判断是否正确我暂且不知,但你对车师王如此信任又是为何?”

蒙椒沉默了一瞬,有些扭捏说道:“我曾去过车师城也曾受过车师王的款待,他为人宽和,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人,更何况他还找了一个秦人学习大秦的文字,完全是一心向秦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