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后沈听夏就看到了。
出去上一节体育课,抽屉里就会出现垃圾,那几个女生认识的人多,添油加醋一传出去,二班有个“怪胎”似乎就此坐实。
那些恶劣的男生,还会在看到钱姜上厕所时,用恶心又低劣的目光笑她,“怪胎姐又来上厕所啊?”
渐渐,这风波似乎也开始殃及朋友。
钱姜建议这阵子要不二人先不要在一起,但沈听夏知道,钱姜已经没有朋友,再失去自己,只会更难受。
因为她试过无法融入的感觉,所以她不想让钱姜也再体会一遍,她摇摇头,说不用了。
渐渐她也开始被喊怪胎,尽管两个女生什么也没有做错,每喊一声她都会低着头再给自己加一张速写,手在速写板上都会发抖。
十班的人称她们为怪胎二人组。好像和她们沾边的事情,都会变得尤为可笑和不堪入目,她第一次知道人微言轻,知道在绝对压制的人群面前,微薄的反抗根本不足为道。
那时候她正在参加一场绘画比赛,几乎是没日没夜地熬着画,午饭随便吃几口,在大家都还没回班时加快速度跑回去继续赶工。
直到那个中午,她提前回班,空旷的校园和班上,十班几个女生耀武扬威地坐在她的桌上,地上,是撕得粉碎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