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小心溺水,我也没想到我爸这么信命,就说这块地不吉利,你……你也别恨我啊,那会我才十六岁,我自己都快被淹死了,如果不是周牧觉你都见不到我了,他虽然讨厌,但他是个好人。”
“白黎,你真会每一句话都刺人。”
她曲腿往床上挪,双手撑在身侧,然而那水床根本不实,白黎手肘颤颤地支撑着自己,和他对视:“你是救过我,我给你手表,给你钱,你如果觉得还不够,可以提要求,啊……”
后脖颈传来酥酥麻麻的触觉,她喊了声:“疼,你松手……”
男人敛下力道,但眼神里却有股暗潮在汹涌,“我救了你,你就给我钱?”
白黎蹙眉,被他忽然的反应惹得生气:“怎么,难道你还想道德绑架吗?”
他的眼眸凑了上来,白黎吓得往后缩,“顾明野……”
然而他只是用下颚蹭了下她的鼻尖。
她心头猛然一颤,颠簸的水床就像上午的花车,他们也曾这样肌肤相亲过。
像一道电流窜入,让她不自觉心悸。
“顾明野……”
她嗓音软了下来,被顺了毛,说:“你想要什么嘛,我有的,都可以还你。”
“还”和“给”不一样。
白黎不想欠他人情。
“刚才在门口,”
他喉结重滚了下,“我听见你跟他说,我把你衣服都撕碎了。”
白黎张了张唇,耳根不自觉烧了起来,心虚道:“气他的,你别放心里。”
“拿我气他?”
他讽笑了声,“只要我进来给你穿衣服?白黎,你不止一次侵犯我的声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