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野没说不行,只是长腿放慢了速度,他走一步,她就贴上来,一把伞撑开的天地太小,她挤进来的时候,一股绵软就撞上他的胳膊。
他往前走一步,她就跟着来,第二次,又撞了一下。
很轻,以至于她只在意脚下的积水,而没有发觉这股摩擦隔着衣料生热,像酒档里酿的雪白米酒,酵母在水里滋滋冒着泡。
一直走到花档门口,白黎才松开他的手。
顾明野数了一下,那股绵软挤了他六次。
胳膊都硬了。
“在这呆着。”
他板硬地落了句话。
花档在菜市场的出口,来买完菜的人看到合适的就会带一束回去。
白黎闻到了花香,憋着的气终于能喘了,“我们中午不吃海鲜了吧,刚才闻到都犯恶心。”
她说着抬手揉了揉胸口,穿的还是她来夏浦岛那天的白色泡泡连衣裙,方领口,露着一双精致如蝶翼的锁骨。
顾明野看到左边的锁骨里,藏了一滴水珠。
“嗯。”
他应了声,转身甩了下手里的长柄伞。
白黎往后退了半步,“那我在这等你。”
“嗯。”
他肺腔落了声。
白黎又说:“家里有花瓶可以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