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别得罪外科医生。
平时看着一声不吭,除了一张漂亮的脸,一天到晚都佛里佛气的。
怎么手上多了一把刀、而且还是西餐刀,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走吧,走吧……”
秦悠然拉着她的胳膊,小声嘀咕着。
顾诗筠眼帘薄薄掀起,不急不缓地说道:“这是酒店的餐厅,我们是正常吃饭,要走也是他们走。”
就说,凭什么她们走?
“……”
秦悠然脸都白了。
“顾诗筠…銥嬅…走了,我有点怕……”
可也不知怎的,她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伽国男人眼神一惧,没再说话,更没再多纠缠,便又托着红酒杯掉头回到窗边的座位。
嗯?
就这么走了?
顾诗筠攥紧了餐盘和餐刀,瞧见那男人怂却,便侧目转身,对秦悠然道:“怕什么,但凡我们凶一点……”
然而她刚一回头,恰恰就迎上了两道淡薄的目光,熟悉、清晰。
一瞬而过,相错相交,沁入人心。
“……?”
程赟低眸凝视她,审度般地在她脸上掠了一眼。
真没看出来,这女人只要握着一把刀,不管是什么刀,就好像手握千军万马似的,跟平时那种闲适静宜的慵懒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他故作轻松,哂笑:“顾医生,手上多了一把刀而已,就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