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就能看出江月蝶在想什么。

江月蝶把一切都写在脸上,实在太好猜了。

好猜到,温敛故都有些怜悯。

他手中转着不知何处得来的稻草,轻笑着开口:“毒已经解了。不过江姑娘当日中毒颇深,又延误了些时间,这几日大抵还会有些头晕,要多加休息。”

逗弄要适度。

毕竟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这么有趣又愚蠢的小东西,要是被吓破了胆,就无趣了。

起码在他腻了之前,不行。

“更何况之后,江姑娘还要以身为饵,这几日更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说这话时,温敛故眉目含笑,当真是如云雾修竹,一派君子之风。

与当日地牢外,一身血衣的模样截然不同。

江月蝶点点头:“多谢温公子提醒。”

其实这话不用温敛故说,江月蝶也绝对会注意的。

她可比任何人都爱惜自己的身体。

这话说完后,两人之间再次沉默。

不过这种沉默不令人尴尬,反而有几分舒心。江月蝶心底松了口气,再次将手伸向了那碟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