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肯定不能这么说,江月蝶只得老老实实说:“因为是楚大侠托我查的案。”

“你从未向我提起过。”

“……那日商议时,我们都在。”

“是么?”温敛故蹙起眉,似乎在极力回忆。

“是的。”江月蝶诚恳地看着温敛故,“只是我在听,而那时的你在忙着剥花生米。”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自从那一日剥完花生米后,温敛故好似上瘾了一般,只要闲着没事的时候,大概有一半时间都在演示将花生剥皮抽筋的一百零八种方式。

哦,剩下的那一半时间,他在忙着折腾那根惨兮兮的稻草。

温敛故没有开口,他只是抬起眼,静静地看着江月蝶。

说来也是奇怪,他的眼睛分明也是黑漆漆的,可江月蝶对上时却半点不觉得恐惧,最多是有些心虚。

因为温敛故只喜欢剥,却并不爱吃,所以每一次,那些花生米都是被她吃进肚子里的。

江月蝶避开了温敛故的目光,清了清嗓子,下一秒又做贼心虚似的左顾右盼,确定没人后才小声道:“我可没有食言啊。”

“我先前说过‘任何事都和温公子汇报。绝不欺瞒,绝不隐藏’,你看,现在有关这傀儡师的事,我也是第一个告诉你的呢。”

这话其实打了个擦边球,倘若今日温敛故不来,那他就不是第一个“被告诉”的人了。

但温敛故也不在意。

事实已经既定,他从不会去为难自己,思考一些毫无意义的“倘若”。

温敛故慢慢开口,语调轻缓:“我是自己来的。”

“……所以这个傀儡师其实——嗯?”江月蝶喋喋不休的话语倏地止住,她愣在原地,“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