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蝶终于过头,愣愣道:“为什么现在没有了?”

温敛故沉默了一瞬,轻声道:“答应了你,所以现在不会了。”

哪怕只是轻描淡写地匆匆一句,他也会记在心里。

江月蝶眼底酸涩,许久不言。

经历了那些幻象后,江月蝶大概猜到了为什么温敛故要定时回云重派,又为什么官府会特意叫走他。

云重派需要加固束缚,而官府……也许是为了他的血肉。

他们或许不知道这是温敛故的血肉,但一定知道,温敛故可以制出这份医死人肉白骨的绝世良药。

长久的静默,依稀能听到窗外飞雪前仆后继地钻入花灯之中,噼里啪啦地作响,融成了透明的雪水,再慢慢消散。

明知不该,雪花却依旧将自己作为最后的筹码,孤注一掷般得投入世间烟火里灼烧。

宛如飞蛾扑火般惨烈。

温敛故忽然道:“你不问我那人是谁吗?”

江月蝶啊了一声,缓慢地眨了下眼。

她本不想提这个问题。

“……是谁?”

“是我的母亲。”

温敛故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意:“也是傀儡师和那火狐口中的圣母娘娘。”

江月蝶定定地看了他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