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在自语。

“只有这一次,是因为我。”

不是上天注定。

温敛故清楚地知道,他从来不得上天偏爱。

这是他抢来的机缘。

几乎就在话音刚落时,巨大的情绪再次涌来。

极致的厌恶,急迫的躲避,能够吞噬一切的忧惧。

可怖的情绪滔天巨浪般地向他涌去。

温敛故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下,脸色更苍白了三分,一瞬后,扯了扯嘴角。

她在担忧谁?是那个叫“沈悯舒”的人么?

若是以往,温敛故绝不会这样揣度,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她已经知道,是他破坏了她回家的计划。

温敛故缓慢地眨了下眼。

那她又在惧怕什么?

……在怕他吗?

是了,她现在也该知道,他不是什么“温润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