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和了神色,指向了自己的伤口:“你今天还没帮我换药。”

江月蝶微怔,想了想,还是先起身帮他换了药。

除去肩胛的伤口外,胸口那一处也伤得极深,哪怕温敛故向来愈合得快,这一次也过了许久都不见好。

江月蝶本就对此有所猜测,而今天慕容灵的话更是将一切都挑明。

熟门熟路地拆开纱布,换药,敷药,再包扎。

从始至终,温敛故都没喊一句疼,只将目光定定地凝在她身上,未有分毫偏移。

“以后别再这样了。”

处理好最后一块纱布,江月蝶拢了拢他的衣衫,轻声道。

垂下的眼睫颤了颤,温敛故低声笑了一下:“你已经知道了啊。”

“你故意让安雪看见,不就是为了让她告诉我么。”

若非温敛故有意,谁又能发现他的行踪呢。

江月蝶退回至床边,梳理起自己的思绪。

“还有在沈家水下地牢里的时候,任凭沈悯舒如何审问我都没有感觉到丝毫痛楚,身上也没有半点异常,只有你送我的匕首无故消失了一段时间。”

“并非没有异常。”温敛故摇了摇头,“你身上有痕迹。”

江月蝶“啊”了一声,不知该说什么,旋即沉默了下来。

屋外不知何时飘起了大雪,纷纷扬扬,像是要将世间的一切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