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淼淼犹豫问道:“若是好事,阿娘怎么?瞧着?不太开心。”

李白两家自疏勒镇相识,小辈一起长大,长辈同骑御敌,一向关系亲厚。

若真的是好事,阿娘也该很开心才是。

白夫人悲悯的目光看向刚写好的那副字上?。

字迹娟秀,笔锋中却又带着?一丝凌厉。

——“赴国难,同生死。”

白淼淼也紧跟着?看了过去,不解问道:“怎么?了?”

“半个时辰前?,陛下因功加任老?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兼任卫尉卿,封爵虢国公,食邑两百户。”

白夫人伸手把那张纸缓缓撕碎,最后一片片扔到火盆上?,原本安静的火盆瞬间冒出火苗,照得白夫人脸上?的神色明暗不定。

白淼淼呆呆地看着?那个火苗倏地蹿高?,又很快安静下来,就像宴会上?那些绚烂却短暂的烟花,看的人眼睛疼。

“这是在吵架吗?”她小声嘟囔着?。

白夫人轻笑一声,侧首去看迷茫的小娘子,只觉得诸多?繁杂国事瞬间被吵架二字演绎地淋漓尽致。

“阿娘笑我?”白淼淼不好意思地摸了摸红扑扑的耳朵,“我就是随便说?说?的。”

白夫人把最后一片碎纸扔了,笑说?着?:“阿娘不是笑你?,阿娘是才发现我家二娘才是这满长安里最聪明的,最看得清的小娘子。”

白淼淼被夸得不好意思,小脸瞬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