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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夏 苏景曦 777 字 2023-05-18

就?这样?。

树木上的刻痕一寸高过一寸,他也将自己寸寸拣入清冷的壳子中,不声不响的活着,风霜冰雪也难使他稍抬眼角。

……

犹记那日天光暗淡。

他被骗回那个很大的家中,关入地?下室。

包裹着温情的人撕开假面,只是为了奶奶自小挂在他身上的暖玉,据说那玉是古物?,价值连城。

争吵声浪一寸高过一寸,西装革履的人讨论着玉的继承权。

他只觉得厌烦。

于是,独身一人飞了万里,披一件寒衣,双脚伶仃的行走在风雪之下。

其实他并非刻意寻死,也并非刻意惩罚自己,只是想,借着冰雪,将身上满身的戾气拂去?。

他选了颗松树,在下头站了很久。雪粒涌动,松雪倒垂间,他见着一个姑娘。

她身背一包沉重的相机,穿着五彩的登山服,花花绿绿的像只小孔雀,在沉沉的雪光中格外打眼。

叶湛沉郁的心情不由化开,他在想,怎么?会有人,穿着这样?不实用的衣服登山呢?

许是姑娘眼中有生动的活色吧,浑身沉寂的他做了一个自己也难以理解的想法——

像个登徒子,悄悄跟在姑娘身后?,随脚印而走。

他想,走到哪里就?跟在哪里吧,反正他也无处可去?。

姑娘的步伐很缓又很稳,踩在雪上拓下一串儿轻快的脚印。

她边走边哼着歌,又嘴里时时念着,张岱的湖心亭看雪。

“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

“呀,天光正好,雪风也好,要是有朋友同游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