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江淮尘敛下桃花眼,长睫滴着雨水,遮住眸中游移不定的情绪,“是?这样的吗?”
“真?的是?这样吗?柠檬。”
“对不起。”
“笨蛋啊,你道什么歉?”江淮尘笑,他抬手撩了额前的乌发,雨水顺着发梢点?点?落下。
他红着桃花眼,看不见的狠厉藏在眼下,“告诉哥…我,是?叶湛他欺负你了?”
“江淮尘。”夏砚柠透过湿漉漉的雨帘看他,答非所问,“江淮尘,你为什么不自称哥哥了?”
轰——
心潮叠起,脑海里的嗡鸣声盖过此间?哗然大雨。
天地间?,所有?声音乍然而止。分明青白的烟与水,分明空濛的天与地,于刹那间?浑然合在一处。
屋檐上的细雨砸落,他们仍在雨中,相?互对视。
仿佛回到雨丝斜落、柳条低垂的那天,他在乌篷船中,她在桥头?,遥遥相?顾。
时光又仿佛停顿在银杏树下,他悄悄拾起从?她肩头?滑落的银杏叶,想起银杏的花语,独自低笑的模样。
那时,他跟在她身?后,落寞的踩着影子,一直陪她走?到暮云四合,走?到鲜花满途的春天。
终于,她站在道路尽头?,朝他笑。比春光还要灿烂。
江淮尘眼底失真?,像是?走?了一场黑白电影。好长,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