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远方长流,忽而低低一笑。
“你看。多美啊。”
月照之下,散落的烟火似飞霰,流风掀过滟滟波光。
有人撑舟,有人乘在月中,相对而望。
波澜与花灯簇拥着,江淮尘薄唇牵起,薄荷烟微微一提,“还整的挺浪漫。”
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郁离陪站在一旁,哼哧哼哧拿出一听啤酒。
啪咔,铁环叩开,绵密的泡沫涌出,“算了算了,别看了,来,喝酒,喝酒。”
江淮尘反手推拒了,他掐下烟,勾在指尖把玩,忽然问:“你觉得这场告白如何?”
郁离狐狸眼眯了眯:“想听真话?”
“当然。”
“用心之至。且不说燃放烟火的安全报备,征用场地的文书。就单说设计场地,安排这些花灯灯带,也需要费尽心力。”
“如果让你来做,需要多久?”江淮尘指尖一抬,随意转了圈。
“每天十小时,大约月余。”郁离抿了口啤酒,“干嘛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江淮尘落了眼睫,他望着前方月推船动,似笑非笑的说,“你猜阿湛用了多久?”
“猜不着。”郁离怂了怂肩,“不眠不休最少半个月。”
江淮尘摇头,“你太小看他了。”说罢,走到一树灯带下,挑起一缕,“来看。”
郁离忙凑了过去,一句卧槽没绷住。
“怪不得能追到老婆,妈的,兄弟他可是真会啊!唔唔,沿着河道挂满明灯拼成的情诗,还得再加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