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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蝎老人丹田里的元婴刚刚剿灭,宿回云握剑的那只手突然感到一阵刺痛。

灼热的痛楚顺着剑柄与皮肤贴合的位置越烧越旺,大有宿回云不松手就一直反噬到他死为止的架势。

用完就丢,不让人碰,令瓜剑把“过河拆桥”四个字展现得淋漓尽致。

宿回云短促地挑了下眉,没有松手,一直握着令瓜剑走到令梨面前。

“师兄。”令梨尴尬而不失礼貌地抬起双手举过头顶,“我家瓜瓜有一点儿调皮,给我吧,我回去教育它。”

连刻舟塔取名都带了剑灵的昵称,宿回云完全不信令梨的话,本命剑凶成这样,多半是主人过于溺爱的缘故。

宿回云扫过令梨血痕道道的掌心,没有直接给她,持剑送到了她身后。

长剑归入令梨背后剑鞘,随之从天而降的还有一袭白衣。

柔软的布料盖在令梨头上,冷香沁沁。

“?”令梨扒拉两下衣服,脑袋从白衣中探出来,探头探脑地看向宿回云。

“先披着。”宿回云语气有些迟疑,“你现在的衣装,不太妥当。”

令梨险些忘了,她缝缝补补的初始道袍在九重天雷下光荣成为了一团抹布。

勤俭节约如令梨很少在意着装,但基本的审美和廉耻心她还是有的,人不能、至少不可以把抹布套在身上。

她安静如鹌鹑地穿上宿回云的道袍,衣服对她来说太大了,袖子挽了好几道也露不出手腕。

令梨吭吭哧哧地挽袖子,宿回云拾回被他抛出的流云剑,侧头瞥了眼肩上的伤口。

天蝎老人擅用毒,宿回云第一时间以灵气封印毒雾阻止扩散,沾上毒的那块儿皮肤血肉溃烂,分外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