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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清楚对方的震惊是因为她的身份,还是薄念慈贼喊捉贼的问题发言,亦或两者都有。

至少局面如今的冷场和死寂, 百分百是令梨身后这个男人的错。

这样一想,地脉和她同病相怜。

都是被恶人折磨的可怜人。

但地脉的心理承受能力未免太差了, 令梨恨铁不成钢地想, 怎能如此轻易就被打倒?学一学她, 她可是时时刻刻被薄念慈带在身边折磨, 依然顽强乐观地坚持到了现在。

地脉不行, 还得靠令梨。

她悄悄伸手,手指勾起男人垂落的长发,轻轻扯了扯。

“有事就说。”薄念慈睨她, “别搞些奇奇怪怪的小动作。”

令梨嘴上哦了一声,指尖一缠一绕地卷他黑发玩,反骨和叛逆在细节处可见一斑。

“方才地脉讲述的历史故事, 尊者以为如何?”她问。

“无聊的故事。”薄念慈勉强道, “不如你编的有趣。”

由奢入俭难, 领略过故事大师小梨超凡脱俗的剧本,地脉的故事乏尘无味、干瘪得像老婆婆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