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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了血就好看了。”他温柔地抚摸花瓣,“我保证可以染得很红。”

令梨信他,信得不能再信。

薄念慈是她见过最热爱血腥暴力的人,心肠硬得像石头一样,性情说变就变,要不是令梨拦着,下层区如今无人生还。

“刚才窥视我们的人莫约是那位传说中的寨主,也是替薄七取名之人。”令梨思量道,“他究竟长了双多瞎的眼睛,才给他取了个慈悲为怀的名字?”

那人难不成发自内心觉得薄七性格又软又好欺负,对他留下了“兔兔这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的刻板印象?

令梨晃了晃手中的小白花,雪白的花瓣映在少年暗红色的眼眸中,染上浓烈的红。

真好看,不必淋血,他眼中的花束已经足够惊艳。

第二处泉眼边缝隙,向前十里,逆走九步。

一步、两步、三步……令梨和薄七一步步逆走,直到走完九步。

令梨眼前杂草丛生的景象陡然一花,周围升起弥天大雾。

一道恢宏的嗓音在她识海响起,那声音宛如万佛朝圣,至盛光明,权威、信赖、正义——一切令人信服的词汇都不足以描述声音的伟大,叫人一听便忍不住跟从。

要不是令梨一身反骨,她差点就着了道。

想想看,一位在封闭山寨长大的孩子,从小被教育要听寨主的话。某一天,他收到寨主新笔书写的密信,进入一处隐秘的阵法,听到一道威严庄重的嗓音。

“汝乃被选中之人,经受历练,承担责任。我薄家山寨发展百年而兴旺,却终日不得离开这片贫瘠的土地,吾可想知道为何?”声音问。

令梨:“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