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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新鲜空气要不到,唇齿间满是另一个人的气息, 无法忽略, 无从抵抗, 难受得想闭眼昏迷。

令梨单手撑住身子,另一只手在床上急切地胡乱摸索, 找她的剑。

她的脑子被热气搅成浆糊, 遗忘了最基础的御剑诀,凭空摸索了半天才握住熟悉的剑柄。

“噌!”

利剑出鞘, 令梨手臂用力想摆脱薄念慈的钳制, 却听见两人贴合的唇瓣中泄出一声不满的啧音, 少年虎口收拢, 令梨的后颈骤然酥麻, 险些脱了力。

不要脸!亲就亲, 拿捏别人的要害是想作甚?

寒光凛凛的剑锋横在薄念慈喉结上,令梨隔着极近的距离瞪视他,十足威胁。

薄念慈笑起来,他缓慢地滚了滚喉结,脆弱的皮肤短暂地贴过剑刃,擦出一线极细的血丝。

别轻视这一线血丝,令梨的剑哪怕稍向下挪一毫米,薄念慈的颈动脉已经破口出血,鲜红汩汩如泉打湿他的胸口。

令梨的手极稳,她既没有因为颤抖挪动剑锋,也没有惊慌失措任长剑跌落被褥。

长剑纹丝不动,令梨松开牙关,舌尖撩动。

‘你真以为我不敢动手?’

无声的语句含糊在唇齿间,少女明亮的黑瞳全然清醒,衬得薄念慈的红眸愈发迷离。

他短暂地发出一声气音,主动将破皮的伤口送到令梨齿下,连带舌尖一起。

意思明显:何必用剑?想要他的命,再咬重一些就好。

令梨甚至隐隐在红眸中窥见了期待。

他似是很向往那一幕:令梨自埋首中抬头,唇角血淋淋一片,鲜红划过她的下颌滴落在床,被少女随手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