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话他只敢在心里嘀咕，不仅不敢说出来，还要虚心请教凌总，有什么好主意。

那点小心思，凌安妮岂能看不出来？

其实就算她不做打歌节目，按照他们原本的轨迹，选秀越来越凉也是注定的事，因为韭菜长得不如割得快嘛。

无所谓了，反正现在的局面是她很愿意看到的。

没有你们这些行业龙头的激烈竞争，怎么给内娱观众做出好东西？别想着摆烂共沉沦了，积极卷起来吧。

她就直说了：“以你们的技术，实时显示投票结果，应该是能做到的吧。”

“——先别急着拒绝，我和北极熊视频那边也是这么说的。你们真的要收起这样那样的小心思，如果真心给选秀多续几年命，平台多赚几年钱，除了认认真真搞，没有别的出路。”

“我是真心希望选秀能多火几年。”

这一点，凌安妮说得真情实意，“隔壁国家已经证明，爱豆行业大有可为。我们明明有更大的人口基数，有更多可以培养的人选，还有其他国家都馋到流口水的超大市场，为什么不能走良性发展路线，非得急着亮镰刀呢？”

对方沉默不语。

凌安妮也明白，这并不是哪一个高管点头就能承诺的事。这些平台的内部派系盘根错节，北极熊那边也是先公司内吵得昏天黑地，光是平衡利益关系，就花了大半个月，才定下直播和合作的事。

投票结果的实时呈现，牵扯到的东西只会更多，凌安妮其实没报太大希望，成与不成都在她的意料之内。

道理圈内人都懂，但谁也不能保证，所有事情都会有理想结果。

因为多方博弈下的某个平衡点，未必是团体最优解。

这就是凌安妮牢牢把持着华安的股份，从来没考虑过上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