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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三次里,她唯一能看清的,只有他腰上悬挂着的那枚白玉蓝穗玉佩。

在宋窈想梦中那人的时候,顾甑拿到了苏云舒的书信。

苏云舒将她们进入内院的种种,全都事无巨细写了下来。顾甑一一看过之后,并未发现有任何不妥之处。难不成是他想多了?

顾甑坐在桌案后,久久都未曾言语。

这天夜里,听到顾甑的脚步声,宋窈便下意识转头,将目光落在顾甑的腰上。

顾甑腰上空荡荡的,并未佩戴任何香囊玉佩。

顾甑一进来,就察觉到了宋窈的目光,他不着痕迹问:“怎么了?”

“你平日里都不带香囊玉佩的么?”那三次里,顾甑的腰上都挂着那枚白玉蓝穗玉佩。想来那枚玉佩应该对他极为重要的,他现在怎么没带了?

顾甑脚下一顿,他没想到,宋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注意到这个了?”顾甑走过去,答非所问。

宋窈并未说自己梦到的那些事,只盯着顾甑经瘦的腰间:“我总觉得,你腰上应该戴玉佩的。”

盛京清雅人家的子弟向来爱戴玉佩佩香囊,从前宋窈也赠了顾甑很多。有一次顾甑戴了一块出门,被同窗瞧见之后,那些人指着顾甑便是好一顿羞辱嘲讽。

说他一个穷困书生,仗着自己有几分才华,真当有朝一日,能跟他们融进一个圈子了?!

羞辱嘲讽之余,那些人还当着顾甑的面,将他的玉佩扔进污水沟里。顾甑在他们不怀好意的目光里,撩起洗的发白的素袍,淌进污水里将那枚玉佩捡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