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外禁军众多,哪怕他们只是听命行事,可见着这般光景,也不由得侧目。俞锦清也不敢真的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弑杀亲父,便只能迫得侍卫们赶紧将俞锦年带走。

然而淮安侯不肯应,他挡在俞锦年面前,低低说着:“是,我反悔了,当年你祖父知道我的心性不是能成大事者,逼迫我离开我不肯。如今一步错步步皆错,锦年,我不指望你原谅我,只希望……你活着,活着比什么都要紧!”

“父亲……”

不等俞锦年喊出声,淮安侯取出匕首,对着俞锦年手上捆绑的绳索便是一刀,又迅速往前扑过去,扑到离得他最近的侍卫刀前。

鲜血喷涌而出,竟是比之前婆子受死的惨状还要可怖许多。

“快……跑……”

俞锦年顿了顿,她顾不得心中的惊涛骇浪,转身就跑。

一个婆子的死,不足以引起旁人的在意,但侯爷的死,还是被自己亲生女儿逼迫而亡的,便是训练有素的禁卫军,也只觉得不可思议,一时并没能去追俞锦年,反倒都抬头看着俞锦清。

俞锦清心下慌乱,到底是自小便疼爱她的父亲,她想要下来,被身边的男人挡住了:“你现在下去,只会坏事。”

“那是我爹!”

“他与你不是一条路上的了,不能因为他,碍了殿下的事,若不然,你那点作用,也要无了。”

俞锦清轻咬着下唇,冷声下令:“将俞锦年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