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身上没了医院里那股消毒水味,他站在阳台上,看着头顶晾衣杆上挂在一起的衣服,喉咙止不住呛出一声笑。
突然很想抽烟。
但金属打火机上的滚轮被摩擦了十几遍,最后还是“啪”一声盖上,推门走进房间。
“温书念?”他蹲在床边轻轻叫了声。
“嗯。”
床上的人睁了睁眼,他将盖到她下巴的被子拉下一点,又拨开她滑落脸颊的长发,才隐隐发现她脸红得不对劲。
伸手碰了下她额头,她往后缩,但自己还是触到那一抹滚烫的温度。
“你发烧了?”她把脑袋往被子里埋了埋,不说话。
陆行屿也顾不上她是在赌气自己回来得晚还是其他原因,扯过被子上她白天穿过的那件外套,打算带人去医院。
但刚掀开被子,他额角的青筋猛地跳了跳。
她已经脱掉了那件极不合身裤脚长长卷起的裤子,衬衫的下摆被压得一团皱,只堪堪遮到大腿根,露出一双笔直纤细的腿,在昏暗的灯光里,白得晃人眼。
温书念也没料到他会突然掀被子,双腿并了并,脚尖下意识绷紧:“我之前睡得太热了,就……”
她低着头,磕磕绊绊。
陆行屿感觉喉咙里被人放了把火,别开眼,正要把被子盖回去。
温书念撑着手臂跪坐了起来,心一横,挪到他身边,一下坐到了他腿上。
两人都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