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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婆子嘴皮便没这么利索,就着她的话支支吾吾捧着个护耳,

“奴婢给夫人做了对护耳,冬日走在风口里用着很好。”

沈瑶吃了一惊,颇有些震动,连忙接了过来细瞧,针脚都是极好的,面料算不上最好,却也十分不错,可见是费了心思来讨好她。

那婆子说她手生冻,倒也有缘故,她日日往园圃跑,没少沾冷水,不小心便受了冻,不过这种事在岳州时乃家常便饭,沈瑶没放在心上。

沈瑶是吃苦过来的,看着下人眼巴巴讨好,心生怜惜。

黎嬷嬷替她回道,

“你们的心意夫人受了,回去好好当差便是。”

二人也不敢多言,相继退下。

待人离开黎嬷嬷便与沈瑶道,

“这二人是个聪慧的,趁着二夫人不在,来您这拜码头呢。”

“这话怎么说?”

黎嬷嬷道,“老太太年事已高,府上终究要分家,咱们故吟堂的人除了府上给的份例,您和爷还额外赏一些,府上的管事们都眼馋,巴不得入您的眼,回头分家时,求您给捎带过去呢。”

原来如此。

谢家其他房虽谈不上日薄西山,终究是后继乏力,唯独六房蒸蒸日上,管事的都是明眼人,自然是抱着大树好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