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关系亲密的近臣,因为这个世界上无人不在觊觎这年少的唯一的雪国女继承人。

她在北地初春中戴冠,狼群在山里呼号,但是风中有松柏的香味。

“饶恕我吧,”维轻声说道,“饶恕雪国吧。”

他们王室的血脉中似乎有着某种诅咒一般,尽管绝大多数的王室拥有强大无比的力量,但是不幸似乎接踵而至,这个国家一直就没有什么好运。

“拉普兰先生,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为什么雪国的国运从来就不好呢?”维微笑着说,轻轻地喝了一口热腾腾的茶,“是我们王室犯有什么罪孽吗?”

白发的青年闻言怔了怔,“请问您也相信这些么?”

“本来是不信的。”维轻笑了一声,“但是马卡尔死了之后,就莫名有点相信了。”

“拉普兰先生,您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么?”维轻声说道,“这里没有任何人,如果您有什么见教的话,请不要有任何的疑虑了。”

她将茶杯放在了小茶几上,蓝色的眼睛落在了白发青年的脸上,“我听闻您是个极有才华的人物,即使是教宗对失去您这件事也难以释怀,如果说在宫廷中,人多眼杂,如今在文森特卿的狩猎山庄之中,可以说是很安全了。”

莱纳斯迅速地笑了一下又迅速隐没了笑容,“如果我真的有什么可以做的话,我也就不会离开神域了。”

“我知道在神域,即使是一位红衣主教对很多事情也无能为力,但是在这里,我的确在策划着什么。”维轻声说道,“如果您质疑我的诚意的话,如今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辞我也已经和盘托出了。”

莱纳斯抬起了眼睛,他看向熊熊燃烧的火炉。